星期五的中午，程石再次被教导主任叫到了办公室。跟在王静老师身后的罗海龙心里暗自吐槽，怎么感觉最近来这个办公室的频率越来越高了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处分了呢。
“程石，你和洛雪在搞什么名堂？自己不竞选却去帮别人出谋划策，真是搞不懂。尤其是你，你怎么去支持罗海龙了？”
“老师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啊。我被罗海龙的精神感动了，我必须要帮他。”
“真那么感动的话就给我说的更激情一点啊喂！”
王静老师揉着眉心指了指旁边的椅子，等程石坐在那里后才继续开口。
“老师就不管你为什么要支持罗海龙了，那是你的私事。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罗海龙是肯定拿不到票的？就算这样你也要继续帮他？”
“虽然希望渺茫，但还是要争取一下嘛。”
“不说明白你就听不懂吗。。。”
程石一头雾水，老师则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，一改往日的懈怠，认真的看着他，眼神让程石感到有些陌生。
“学校这边是不可能接受一个劣迹斑斑的学生担任主席的，支持率再高也没用。我这么说，你应该明白了吧。”
“难不成你们要篡改投票结果？”
“你即使看上去这么有模有样，有些时候还是学生思维啊。不错，单纯得都有点可爱了。你忘了我们是私立学校吗？校董事会是有权利作出开除一个学生的决定的，比如一个曾经霸凌同学、打架斗殴、逃课翘课的坏孩子。如果他在大选中获胜，学校就会将他开除。”
程石呼吸变得急促，他似乎感到一只看不见的手捏住了自己的咽喉。这种无力感，就好像不会游泳的人被扔进了海里，被冰冷刺骨的海水吞没。
“你们，怎么敢这么做！？他才刚开始变好，你们这是要毁掉他！”
“别那么看着老师，我也没有办法。决定是上面给出的，老师也只能提前告知你一下。但是程石啊，人的所作所为是不会被遗忘的，无论是荣耀还是耻辱，都会伴随一生。学校的决定，虽然不近人情，但足够正确。”
程石一言不发，压抑的气氛笼罩了办公室，直到午休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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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，好紧张啊，程石，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去演讲呢。哈哈哈哈哈，是不是和老子一直以来的形象不符啊？”
“把你那个口头禅改改，台上可别自称老子。”
程石笑着回答了他，双手却用力攥紧，指节都因为太用力而发白了。他目送着罗海龙踏着放学的铃声走进了一班的教室，随后转身离去。结果在路过校门口时，碰到了已经几天不见的洛雪。
“在等林沐瑶吗？”
“今天不是，走吧。”
“去哪？你是在等我？”
“别让我回答你自己能看出来的问题。”
程石被怼的哑口无言，只好悻悻的跟上了洛雪的脚步。不出所料，程石他们又来到了咖啡厅。看来洛雪只有凑齐了咖啡和猫之后，才能达到最佳状态。
“现在罗海龙应该正在宣讲吧，真没想到你会让他做出这么没效率的举动。”
“请不要说的就像我控制了他的一举一动，我仅仅是帮助他罢了。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的？你不是在二班吗？”
洛雪的表情变得很奇怪，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程石。
“纠正部好像不止我们三个人吧？”
程石恍然大悟，惊叫起来。
“韩星雨那个家伙，我还以为她一直在画画，没想到居然给你当间谍！”
“这是我要求她告诉我的，要怪就怪我吧。”
程石看着她坦然的表情，却始终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，只好不再理会这个话题。
“话说，今天怎么突然找我了，不用给林沐瑶出点主意之类的吗？”
“今天她参加剑道社的训练，会晚一点过来。找你主要是因为另一件事，王静老师应该也对你说了吧，学校的决定。”
“嗯，说过了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程石苦笑着看向洛雪，洛雪也将目光从橘子身上移开，平静的和他对视着。
“这次是我输了，我没想到学校居然会用这种手段干预。说实话，我整个下午都在思考对策，但一点头绪都没有。学校的做法太绝了，简直不留余地。”
“输赢我其实并不怎么在意，我只想证明我的方法也可以奏效罢了。但是现在这种情况，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。如何避免罗海龙被开除才是最优先事项。”
“无论怎么看也只能先劝他放弃了吧，可恶，这可怎么开口啊！”
程石攥紧了拳头，心里异常难受。洛雪也皱起了眉头，全力思索着。
“也许。。。可以不放弃。”
“什么！真的可以吗？”
洛雪笑着摸了摸橘子，然后把它抱到了程石腿上。
“这个事还需要和另外两个当事人商量一下。现在你不想和橘子玩一玩吗？”
“啊！不想！别挠我了啊！”
咖啡厅中传出了隐约的惨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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